相宜以为,她过来就是给李君策看病的,李君策应该也没功夫搭理她。
可坐下半天,她也没碰到李君策的脉。
李君策不慌不忙,喝了茶,又吃了点心,才慢悠悠地问她。
“城中疫病如何了?”
相宜回答:“已经找到源头了,想来不日就能控住情况。”
李君策没接这话。
相宜琢磨着,是不是该主动些。
一抬头,却发现李君策在打量她,直勾勾的,毫不掩饰的。
相宜背后有点发毛,感觉不太妙。
忽然。
李君策嘴角一勾,说:“薛铮,你们家老头子给你留了多少钱?”
相宜愣了下。
打出了娘胎,薛铮两个字便只出现在她薛家族谱上,还有她自己的心里。
孔临安自小便知道她这个人,却到撤销婚事那天,才想起她的名字。
至于祖父,祖父总是和蔼地唤她的小名——相宜。
旁人更不用说了,一口一个薛氏。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长久地挤压在胸口角落的一口气,被人忽然压了出来。
她暗自吞了口口水,才回过神。
“殿下,您说什么,臣女听不明白。”
李君策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