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窈毫不犹豫,“我来。”
相宜刚要感慨,陈家人真是忠君啊。
陈鹤年便从外面进来,一把拉住了陈清窈,然后看向了相宜。
“薛大夫,小妹不知轻重,殿下的安危重要,恐怕还得你亲自来。”
相宜:“……”
她又不傻,自然明白陈鹤年的顾忌。
一来,口含毒血有危险,二来,男女有别,陈清窈又是未嫁的小姑娘,自然不方便。
相宜就不同了。
她担着一句“薛大夫”,不仅担了干系,还稍稍掩饰了男女大防,当然,仅仅是稍稍。
这要传出去,也会落人口舌。
不过别人家的姑娘嘛,自然不如自家妹妹重要,他陈家是太子党不假,但那都是男人们的事,陈鹤年可不想他每每掺和进太子的东宫。
相宜面不改色,让人取了一些药来,现场做了一瓶药酒,一半自己漱口,一半清理李君策的伤口。
李君策已经重度昏迷,烈酒接触伤口,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相宜没犹豫,俯身靠近。
床榻里,李君策脸色惨白,除了发黑的伤口,浑身都没有血色,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