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心里沉下去,面上冷静,说:“夫人,不知可否让我家余大夫给姑娘切切脉,我再去看看姑娘所吐之物。”
陈夫人心里不大愿意,如今公侯之家的贵女都用宫中女医,怎能让男大夫看病。
更何况,不是已经切过脉了,何必再切。
然而,看相宜神色严肃,她也担心女儿,只能不情愿地点了头。
余师傅上前,跟相宜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便有了数。
他起了脉,脸上没什么变化,只说:“夫人,容我和小徒看看姑娘所吐之物,再斟酌开方。”
“去吧去吧。”
见他们说不出所以然,陈夫人已不大耐烦,想着把他们打发走,再派人去请林玉娘。
相宜和余师傅前去看了秽物,便被下人带去了隔壁。
见四下无人,余师傅才露出紧张神色。
“你觉得像什么?”
相宜坐下,一边开方,一边说:“伤寒疫。”
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余师傅没觉得高兴,只觉得眼前发黑。
反应过来,他赶紧拿出一瓶药丸,先让相宜吃了一颗。
“这可如何是好?京城竟然有疫病?”余师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