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眼,一度以为她疯了。
便是孔老夫人,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在坐的可都是孔家德高望重的人物啊。
相宜眼神骤变凌厉,甩向孔老伯爷,说:“我主持孔临安后院三年,为他操持家务,照顾母亲与妹妹,可曾有过丝毫索取?他安置外室,生下孽种,还要放在我名下,说的好听,实则是为了夺我薛家遗产——保和堂!你们明明知道内幕,却一口一个仁义道德,无非是想将来也分一杯羹罢了!”
“尤其是你,孔老伯爷,当初你长子在亳州赌博,欠下巨款,若非我祖父襄助,你早就被御史弹劾罢官返乡了!如今我祖父去世,你不思回报,竟还有脸说教于我?”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周身气势咄咄逼人,完全不似后宅女子。
孔临安愕然,回过神来,已见孔老伯爷用拐杖敲地,怒斥相宜:“放肆!放肆!”
祠堂里众老纷纷应和。
“嫁作人妇竟敢如此忤逆长辈,实则是闻所未闻!”
“果然是商户之女,粗鄙不堪!”
“我孔氏宗妇,怎能让她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