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珩脸色难看得紧,再次质问:“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以至于让你失约于我大姐姐?今儿你说不出个合理的理由,我们就断交,我就当没交过你这个朋友。”
江立璘脸色也不好看,对卫恒横眉冷对,只觉这卫恒是真的不靠谱,哪有人与姑娘约了相见,无缘无故失约的?
卫恒抿了抿嘴,指着自己反问:“佩之,你看我现在这副尊容,去见江大姑娘合适么?”
江立珩顺着他的话问:“你这个问题问得好,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卫恒咬了咬后牙槽,脸露怒色,气恼道:“我的马车刚出城门没多久,就被人劫持了,还把我扔池塘里泡了个澡,最后对方大概是良心发现,怕把我给淹死了,就把我给拽上来,但我的马车至今不知在何处,腿也磕伤了,我还是走路回来的。你是不知道,我方才遇上三个熟人,被嘲笑一通,脸面都丢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闻言,江立珩愣住,又仔细打量了眼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抽了抽嘴角,没好气道:“谁让你整天吊儿郎当的,时常嘴里不饶人,得罪了那么多人,今日把你扔池塘泡澡,明日没准儿就把你吊起来挂大街上,让全城的人都笑话你。”
卫恒心中一噎,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了笑,歉然道:“佩之,今日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江大姑娘,但这是意外,我改天登门亲自向江大姑娘赔个不是。”
江立珩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气也消了一半,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又问:“对了,你没去赴约,可有派人去跟我大姐姐递个消息?不然我大姐姐还傻乎乎的在建业寺等你。”
卫恒大拍脑门:“糟了,我就说我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他说着,脸露愧色,“今日遇上这种事,一时间乱了方寸,就忘了给江大姑娘捎个口信了,我这就让人去给江大姑娘捎个口信。”
闻言,江立珩刚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噌上涨,咬牙道:“好你个卫恒,他怎么不让你在池塘里多泡一会儿?多泡一会儿你或许会清醒些,还能记得这茬。”
“佩之息怒,我这就让人去同江大姑娘说。”卫恒说着,吩咐身边的随从,“我自己能回府,不用你搀扶了,你马上去一趟建业寺,同江大姑娘说清楚今日的事,我改日就登门给她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