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将他提起来安稳坐着,又把衣裳给他裹紧了些,压低声音道:“别担心,依我看,这些人应当不会明着伤咱们,不过是架势大些,有些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她心下估量着,若她当真会遇到什么难以抵抗的危险,阿垣不会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府中。
而叶听也不见了,裴涿邂如今也同阿垣目的相同,抛开他与她之间那段曾不清不楚的关系外,宣穆在这,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叶听支走。
细想下来,便唯剩下一条,便是今日的事,是在计划之中。
总是要担心隔墙有耳,更不要说如今只是隔着一辆马车,她不好将自己的猜测解释的太过细致,只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外面人即便是听到了,大抵也会以为是她哄孩子的话。
她摸了摸宣穆的头:“别怕,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就还是不出声不露面就好。”
也不知行了多久,苏容妘一直提心吊胆,直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人猛地掀起,紧接着传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姨娘,请罢。”
苏容妘抱着宣穆下马车,但刚落地,便有人拉扯她,势要将宣穆从她怀中夺走。
“你们做什么!”
她慌不择路,一个劲儿推搡却是阻挡不得这些壮汉。
直到有两人一左一右扯着她的肩膀,将宣穆从她怀中生生拉了出来,甚至报复地将她推搡在地。
“娘亲!”
宣穆声嘶力竭喊了出来,单手揽包他的人择是掏了掏耳朵:“这世子的独苗苗,就不同姨娘放在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