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不知她心中所想的,但也的确因为她这一瞬的反应心情好一些,故而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些许。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回了杨州你还有用,死在这里是最亏的买卖。”
转而他面向苏容妘:“那日的刺杀可有伤了你?”
苏容妘轻轻摇头。
裴涿邂心中放下了大半:“如此便好。”
沈岭垣神色略显凝重,到底是不希望他做这种牺牲,只是如今思来想去,却寻不出一个什么更好的法子来。
只能等赵氏中人乱了阵脚,想办法让局面乱起来,才能让他们在其中寻找出路。
可是……谁又能掐算的准对方会如何做?
裴涿邂不管他心中如何想,开口对谭策吩咐道:“给我备间房。”
谭策原本倚在门口,一边看戏,一边准备着随时起身护住沈郎君安危,不然被开口命令,当即有些不悦。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扭过头去,懒得理会。
裴涿邂转身坐在身侧的圆凳上:“不安排也无妨,依我看这屋子倒是宽敞,想来下三个人也是可以的。”
谭策恨不得一口啐在他脸上:“睡在人家夫妻房中,你要不要脸!”
裴涿邂淡淡撇他一眼:“夫妻?算是什么夫妻。”
他们除了拜过天地有那么一纸婚书,还有哪点像是一对夫妻?
他慢条斯理的拿过放在被苏容妘握在手中的杯盏,毫不介意这杯水被她饮过,直接对口喝了下去。
谭策脸色难看,觉得他就是在欺负沈郎君瞧不见。
“好,裴大人好样的,我这次去为大人寻出一间干净房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