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思明显,便是说苏容妘自己不会处事,这才将县主给得罪了去。
不过也难怪裴涿邂提前跟她说,若是谁惹了她,让她别往心里去。
这些人的心都是偏的,说话又哪里能说得在理?她若是真将这些话都听在心里,定是要憋闷坏不可。
故而她眯着眼,视线看向外面发起呆来,将李氏的话全当耳旁风。
可这般却是真的将她给惹恼了:“裴夫人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吗?裴大人素日里最是知礼数之人,竟也会容忍家中内子如此?”
这话一说,不用等苏容妘回话,其他几位夫人便开始一同帮着打圆场,毕竟是来当说客的,谁也不想惹了裴家,最后用针对县主的手段针对到自己头上。
所有人都开了口,也是终于轮到了段问寒。
她似是与所有人都游历在外,只对着苏容妘含蓄笑了笑:“裴夫人也是受了委屈的,这几日在家中养伤定是憋闷级了,还是得多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为好。”
蒋氏撇了她一眼,暗道她是个不中用的,就不该一时兴起叫她也跟着过来。
可苏容妘却是盯着段问寒瞧,也不知怎得,她觉得这话之中似有深意,可无论怎么品啧,重点都好似从指尖溜走。
直到段问寒又填了一句:“去别的地方逛上一逛,说不准遇上什么新鲜事,新鲜人,便能将这些糟心事忘的一干二净呢。”
她将人字咬的重了些,苏容妘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人想要见自己。
苏容妘深思一番,在京都之中,正经想要见她的人也就只有薛夷渊,可如今叶听正站在她身后,段问寒这般明示,与直接告知了裴涿邂有什么区别?
她垂眸想了想,既是想要去试一试,说不准真的能有同薛夷渊相见的机会,可又担心,会不会还似之前同裴浅苇出去那般,又被县主寻了机会带走,岂不是还要连累裴涿邂?
正好想到裴涿邂,他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吴夫人想带内子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