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出家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大圣你虽不是佛门之人,但也是要随贫僧前往西天取经的,你怎么不分皂白,一顿打死?全无一点慈悲好善之心!”
“也就是现在我们还是山野中无人知晓此间之事,若是到了城市之中,倘有人一时冲撞了你,你也行凶,执着棍子,乱打伤人,我与你同行,你可高来高去,我却是怎么脱身?且名声若是坏了,这取经还取不取了?”
孙悟空听唐僧说了一大串,就听明白了一点,这唐僧却是怕连累到他自己……
“三藏法师,你说,我若不打死他们,他们却要打死你。你是要被他们打死还是打死他们?”
唐僧见孙悟空这般,立马回道:“我乃出家人,宁死决不敢行凶!我就算被打死,也只是一身,你却杀了他六人,如何理说?此事若告到官,就是你老子做官,也说不过去!”
孙悟空却是来了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三藏法师,你此番西行是为了什么?”
“自是为了取得真经,拯救世人!”
“那你死了这真经谁取?”
“这……这……”
“那我再问你,是你要打死他们六个,继续西行取经拯救世人,还是让他们六个打死你,让世人继续受苦受难?”
孙悟空笑着问道。
“你……你……”
唐僧却是被怼的说不出话。
但唐僧毕竟是年纪轻轻就主持过水陆法会的得道高僧,却是开始说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典故,试图让孙悟空明白,行事要慈悲为怀。
孙悟空却是懒得再听:“你既是这等,应该是不需要我了,那我回去便是了!”
唐僧闻言也是一愣。
他只是想着辩过孙悟空,没想到孙悟空直接就是撂挑子就要走。
就在他还要说话的时候,只见孙悟空却是直接驾云离去,回五行剑山去了。
唐僧见此彻底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个什么情况?
而孙悟空之所以这般做,倒也是想着让这唐僧认清楚现实,更要知晓谁是大小王,省得日后取经路上总是指手画脚说东道西。
至于他回了五行剑山,唐僧不会再来请他?
他唐僧不来,其他人还能不求自己不成?
唐僧此刻看着身边的人头,却是悲怨不已:“这厮算得什么齐天大圣!就是一个妖猴!这般不受教诲,我这不过才说了他几句,他怎么就直接回去了?罢了!罢了!也是我命里不该有这么个侍卫!”
唐僧却是将孙悟空当做和唐王所赐的那两个士兵一般地位了。
之后,唐僧也只得哀叹一声,收拾着行李捎在马上,也不骑马,一只手柱着锡杖,一只手揪着缰绳,一人独自往西前进。
嗯,毕竟他唐僧也是要面子的,怎么会拉下脸回去再求孙悟空护他西行。
只是他要面子想着一人独行,但暗中守护的十八珈蓝护法神却是慌了,当即有人去找了西行取经前线总负责人——观世音菩萨。
却说唐僧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
唐僧见她不躲不让就这般走来,却是慌忙牵马,立于右侧让行。
那老母走近了却是停了下来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长老,怎独行于此?”
唐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弟子唤作三藏,却是奉了东土唐王圣旨往西天拜活佛求取真经去。”
那老母说道:“西方活佛在大雷音寺,位于天竺国界,此去有十万八千里路。你这等单人独马,又无个伴侣,又无个徒弟侍卫,你如何去得!”
唐僧叹道:“弟子日前是有一个侍卫,只是他性泼凶顽,我说了他几句,他便不受教,遂离我而去,回他的五行山去了!”
老母闻言笑道:“我有这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原是我儿子用的。他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的法师,将这两件衣帽拿来,做个念想。长老啊,你与你相见便是有缘,我便把这衣帽送了你罢。你可给你那侍卫穿戴!”
唐僧摇了摇头:“承老母好意,只是那侍卫已走了,拿了也是无用。”
老母却道:“无碍!无碍!老身这便去五行山给你做个说客,再请他来护你西行!我这儿还有一篇咒儿,唤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紧箍儿咒。你可暗暗的念熟,牢记心头,再莫泄漏一人知道。等他回来,你便将此衣帽与他穿戴。他若不服你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跑了!”
唐僧闻言正要开口询问,只见那老母于一道金光中显露真身,正是观世音菩萨。
唐僧当即拜谢,而观世音则是示意他就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动。
唐僧闻言便是收了衣帽,藏在包袱中间,然后坐于路旁,诵习那定心真言。
来回念了几遍,念得烂熟,牢记心中。
另外一边,玄霄已经随着定光欢喜佛来到了须弥山外。
那定光欢喜佛回了须弥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寻得几个女弟子好好准备好好舒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