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于西岐之地。
距离姬昌被关押已然将近七年,但是此刻却是没有一丝一毫要放出来的意思。
那姬昌长子伯邑考却是焦急万分就要往朝歌为父赎罪。
那上大夫散宜生自是阻谏,但伯邑考却是执意而行,就要辞别母亲太姬往朝歌赎罪而去。
但是那太姬却道:“你父亲现在被羁押在朝歌,你若是走了,西岐内外之事付托何人?”
伯邑考只道:“内事托与我兄弟姬发,外事则托付于上大夫散宜生,军务托付给南宫适。孩儿则是亲往朝歌面君,以进贡为名,请陛下宽赎父亲之罪。”
母亲见伯邑考坚执要去,只得依允,不过还是嘱咐道:“孩儿此去,须要小心!”
伯邑考应下后,便是辞别而去,到了殿前与其弟姬发说道:“待我走后,兄弟你好生与众兄弟和谐相处,不可改西岐规矩,我此去朝歌,多则三月,少则二月,即便回程!”
伯邑考吩咐毕,收拾宝物进贡,择日起行。
姬发同文武官九十八弟,在十里长亭饯别。
伯邑考与众人饮酒作辞,一路前行,扬鞭纵马,过了些红杏芳林,行无限柳阴古道。
而那姬发见兄长真的出发了之后,却是露出了一丝深沉的笑意。
推恩令啊!推恩令!
却说,伯邑考与从人行至汜水关。
关上军兵见两杆进贡旛幢,上书西伯侯旗号,一共也就几百来人。
军官当即来报主帅。
汜水关守关总兵韩荣见此,倒也没有阻止,便命属下开关放那伯邑考进关,一路无话。
行过五关,来到渑池县,渡黄河至孟津,进了朝歌城,于皇华馆驿安下。
次日,伯邑考先问驿丞:“敢问那亚相比干府住哪里?”
驿丞答道:“在太平街。”
次日,伯邑考便是前往拜见比干。
只是比干前段时间才被玄霄打压,现在却是不敢接见。
无奈,伯邑考只得来到午门,或许是时机不对,却并不见一员官走动,又不敢擅入午门。
伯邑考只得回去,次日却是着素缟抱本立于午门外。
少时,只见一位大臣骑马而至,好巧不巧正是那亚相比干。
伯邑考忙向前跪下。
比干好奇问道:“阶下跪者何人?”
伯邑考答道:“吾乃犯臣姬昌之子伯邑考。”
比干闻言却是一愣,心想自己怎么就多话问了这一句了……
不过碍于他的一向的为人处世习惯,和顾及名声,还是滚鞍下马,以手相扶,口称:“贤公子请起!”
二人立在午门外却是聊了起来。
比干先是问道:“公子为何事至此?”
伯邑考如实答道:“父亲得罪了陛下,蒙丞相保护,得全性命,此恩足有天高地厚!愚父子兄弟铭刻难忘!只因七载光阴,父亲久羁朝歌,人子何以得安?想陛下必思念循良,岂肯甘为鱼肉。伯邑考与散宜生议,将祖遗镇国异宝,进纳王廷,代父赎罪!”
“万望丞相开天地仁慈之心,怜家父姬昌久羁牢狱之苦,倘蒙赐骸骨,得归故土,真恩如太山,德如渊海!西岐万名,无不感念丞相之大恩!”
比干被一顿鼓吹,倒也有些飘飘然,便又问道:“公子纳贡乃是何等宝贝?”
伯邑考道:“自是始祖父亶所遗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还有那美女十名,这些都是用来代父赎罪的。”
比干好奇问道:“七香车是个怎么说法?”
“七香车;乃轩辕皇帝破蚩尤于北海,遗下此车,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东则东,欲西则西──乃世传之宝也!”
“醒酒毡;倘人醉酩酊,卧此毡上,不消时刻即醒!”
“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
比干听罢只道:“这等宝贝虽妙,但却不知能否入了陛下之眼,毕竟陛下身负仙神之力,可无奈公子为父羁囚,行其仁孝!光是凭借着一点真心,此本我替公子转达天听,不负公子来意耳!”
随后,比干便是接过伯邑考所要上奏之本,前往觐见。
而此刻玄霄却是在考虑这鹿台督造之人该是何人?
一番苦思之后,却是想起了一人。
此人算是人族出生,实力看得过去,和自己关系还不差,且她之身份颇高,由她建造鹿台,用于放置九鼎布置九州结界,倒也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