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石琵琶精来到高处,穿过人群一看,却是那姜子牙正在算命。
玉石琵琶精心中暗道:待我与他推算,看他是否给能我出个法子接近商王。
玉石琵琶精却是摇身一变作一个美妇人,身穿重孝,扭捏腰肢而言道:“列位大哥让一让,且让妾身先算一命。”
朝歌城内人们大都与人为善,听闻此言,倒也都向两边闪开。
姜子牙正看命时,见一美妇人来的蹊跷,便是定睛一看,当即认得是个妖精,暗思:好个孽畜!也来试我眼色!作为修道之人,自当秉持正义!今日不除此妖怪,更待何时!
姜子牙当即说道:“列位看命君子,‘男女授受不亲’,先让这小娘子算了去,然后依次再来吧。”
众人皆言:“也罢,我们便让她先算好了。”
却说玉石琵琶精插队进了里面坐下。
姜子牙说道:“小娘子,且借右手一看。”
玉石琵琶精反问:“先生算命,难道也会看相不成?”
姜子牙只道:“先看相,后算命。”
妖精暗笑,把右手递与姜子牙看。
姜子牙却是一把将妖精的寸关尺脉揝住,将丹田中仙灵之气运上火眼金睛,把妖光钉住了!
姜子牙不言,只管看着。
玉石琵琶精调笑道:“先生怎么突然不相也不言?我乃一介女流,先生如何拿住我手不放?旁人看着,这可不好啊!”
旁人且多不知其中奥妙,齐齐大呼:“姜子牙啊,你年纪老大,怎干这样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人王脚下,怎这等无知,速速松手!免受牢狱之灾!”
姜子牙无奈大声说道:“列位,请看清楚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啊!”
众人大喝道:“姜子牙!你怎么净胡说!明明一个女子,怎说是妖精!”
却说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
姜子牙心中暗想:若是放了这妖精一去,自己却是青白难分。我既在此,当除妖怪,显我姓名才是!否则日后将再难立足啊!
只是此刻姜子牙手中无物,只有一紫石砚台,当即用手抓起石砚,照妖精顶上响一声,却是直打得脑浆喷出,血染衣襟!
可姜子牙还不放手,更是揝住了脉门,使这玉石琵琶精不得变化。
两边人大叫:“杀人了!杀人了!快围住,莫让他跑了!”
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了!”
当即,很多热血市民皆是上前,然后重重迭迭围住了姜子牙算命馆。
不过片刻,那亚相比干却是正好乘马经过,便问左右:“此地为何众人喧嚷?”
众人一见是比干到来,也是齐说:“丞相驾临了!快快拿这姜尚去见丞相爷!”
比干见此便也是勒住马,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中有个好打抱不平的人忙跪下:“启禀丞相,此间有一人算命,叫做姜尚。适间有一个女子前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欺骗!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提起石砚,照顶上一下打死,可怜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众口一辞,大怒,忙唤左右:“将那姜尚抓来!”
却说姜子牙一只手拖住玉石琵琶精,然后被左右将士拖到马前。
比干喝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1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还用执砚打死!人命关天,岂容你这般恶党!来人,押赴有司勘问明白之后便正法了!”
姜子牙此刻也是觉得自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急忙说道:“丞相在上,容姜尚禀明。姜尚自幼读书守礼,岂敢违法。但此女非人,乃是妖精啊!近日只见妖气贯于朝歌,灾星历遍天下,小人既在辇毂之下,感当今陛下水土之恩,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志!此女实是妖怪,怎敢为非。望丞相细察,小民方得生路!”
旁边众人,齐齐跪下:“丞相大人,此等江湖术士,利口巧言,遮掩狡诈,蔽惑丞相大人,众人皆是亲眼所见这姜尚见欺骗不从,逞便凶打死!丞相若听他言,可怜女子衔冤,百姓负屈!”
比干见众口难调,又见姜子牙拿住美妇人手不放,又问道:“那姜尚,美妇人已死,为何不放她手,这是何说法?”
姜子牙答道:“这妖精只是被小人砸晕了,实际还未死啊!小人若放她手,这妖精变化跑了,我何以为证?”
比干闻言,便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我启奏陛下,便知这姜尚是否清白了。”
这倒也没错,朝歌百姓皆知当今陛下会仙术,当即围住姜子牙,而姜子牙拖着妖精,一起往午门去了。
比干至宫门外候旨。
玄霄得了通报,露出一抹笑意。
“没想到,这姜子牙来的这么快!此番来了,再想走,可就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