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书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五官都有些扭曲,恶狠狠地说道:

“爸妈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婉儿呢?你明知道婉儿最是爱美,你还让人剃光她的头发,你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他故意加重了 “一如既往” 这四个字。

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坚持指责林浅的理由,哪怕他心底清楚,过往的林浅也不是大奸大恶。

林浅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仿佛林彦书的话不过是耳边吹过的一阵无关紧要的风,掀不起她内心一丝涟漪。

“你觉得是,那便是。”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淡。

林彦书一滞,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林浅连为自己辩解一句都不愿意。

他咬着牙,眼神中透出疯狂:“你别得意,我很快就会把婉儿救出来,婉儿见惯了好东西,不过是一个破刺绣,白给婉儿,婉儿都不会要,又咋么会抢。”

“要我看,就是你故意弄坏了那副绣品,栽赃嫁祸给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