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星所有衣服上都有这么一点朱红的标记,都是她的娘亲亲手给自己做的。
她觉得她娘亲的这个小心思很特别,于是就效仿起来。
她以前和娘亲学做衣衫,第一次效仿就是做给爹爹的,第二次是做给娘亲的,后来就再也没做过,爹娘不让她再做衣服了,还叮嘱她,日后除非是实实在在放在了心上的人,否则不要随便给人做衣服穿,更不能在胸口绣上一点朱红。
这一次,千星为了报答玄天策对她的好,决定为玄天策亲手最一件衣衫,并在胸口绣上一点朱红,其中心意,可说是非比寻常了。
那一点朱红,不是随手之举,而是一种非常慎重的决定,就是相当于千星的心头血,是把自己的真心交托出去的证明。
千星坐在石凳上,双手托着腮,双腿欢快的晃荡,眯着眼睛笑说:“虽然这衣服不是我第一次做,但是这是我第一次做了送给爹娘以外的人,还特意在胸口绣上了一点朱红,原以为大师兄你也不会知道这个意思,想等大师兄自己发现,然后再问,我便顺势表白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这么巧,大师兄,哦,不对,应该是哥哥,我们都是一个娘带大的,哥哥早就知道这个胸口的一点朱红是什么意思,哎,我的心思就这么被戳破了,连乐趣都少了一半。”千星的心情变得很放松,面上都没了平日的故作沉稳,变得越发活泼,小女儿家的娇态显出不少。
以前的时候,千星只对爹娘无所顾忌的撒娇,对外一直心有顾忌,多少是拘束着自己的。
现在,千星也可以在玄天策面前,自自然然的表露出了更加真实的自己。
玄天策把小时候的旧衣收了起来,专心的摸着身上的每一寸衣衫,然后看着千星,非常珍惜的说:“你知道吗,你做的这件衣衫,哪怕胸前没有这一点朱红,我也是极开心的。可是当我见到了胸前的那鲜红的一点时,我......真的觉得,这一生,值了。”不断涌来的感动之情,简直深沉到快要让千星都沉溺了。
“哪里呀,我觉得啊,有大师兄这么一位好兄长,才是我最大的福气。”千星一开心,把一直绕在她腿边磨蹭的小白都给踢开了,只听一阵铃铛响,小白在桌角一脸幽怨之气的趴到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