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啊等,茶水都添了三回,早上来的,等着等着就过了午时,饭都没吃一口。终于,等到了平公公。
平公公五十出头,面白无须,身体微胖。穿着暗红色锦衣,头戴鎏金冠,脚踩官靴,踩着是小四方步缓缓走进花厅。
原本冷清的花厅,瞬时多了一群丫鬟小厮,残茶换成了热茶,还奉上了点心水果。小厮们则伺候着平公公在主位上坐下。
平公公打量两人,“是你们二位要见咱家?”
陈观楼内心先是感慨,王府的派头真大啊!这还只是见大总管,若是要面见王爷,岂不是要等个三五天。
紧接着,他拉着范狱吏起身,躬身行礼,做足了礼数。不可让人在细枝末节上面挑出毛病。
“见过平公公,平公公安康。小的是天牢狱卒陈观楼,这位是范狱吏。我们二人奉二公子的命令,前来送信。二公子特意交代,信件必须亲手交到平公公手中。”
说罢,他拿出怀中已经焐热的信件,双手递上。
小厮接过信件,放在了平公公的手边。
平公公却没急着拆信,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陈观楼二人。听介绍,明显陈观楼是下属,范狱吏是上司。
可是看其行事作风,范狱吏反倒是屈居下面,凡事都听从一个狱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