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则拉着卢大头,悄声说道:“陈头说的对,狱卒就该做狱卒的活,别把手伸得太长。这事不宜声张,水深,咱们扛不起。”

“那有何必多此一举请你出面验尸。”

“就当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求个真相。李大宏先被人用井水淹死,然后再扔进河里,伪装成醉酒落水。没有凶手,没有凶案,丧事办完,一了百了。”

良久之后,卢大头“哎”了一声,“先是蒋狱丞淹死,如今李大宏也被淹死。这两起事故,老张你说会不会有关联。”

“别问,别想,长命百岁。”老张头抽着土烟,面色深沉如水。

陈观楼烧完纸后,出了灵堂。

最近戒严,大家都回不去,就决定一起在灵堂守夜。

夜凉如水。

陈观楼突然想起一件事,顺口问老张头,“张叔可曾听说柳名辉这个名字?”

老张头摇头。

陈观楼本就随口一问,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却不料,老张头竟然说道:“我虽然没听过柳名辉这个名字,但我听说过柳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