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聂成突然出言打断,“你见过?”
赵志天憨笑憨笑,“不曾。”
“孙灵萧?”一旁的李丹凤独自嘟囔着。
“若是记得不错,我还欠你一个故事。”聂成忍下想一脚踢飞赵志天的冲动,把玩着手中的玉笛道。
“我回去也有查过此事,传言祈国庆皇后驾狼而来,是祈国外族进奉的圣女。祈帝暴虐,圣女奉天命亡祈国,最后被当朝太师所杀,以护祈国。先生那日所言,莫非另有隐情?”
赵志天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不再纠结沐音和孙灵萧的姑娘云云。
聂成慢慢讲着,这个故事。“祈国庆皇后实则先室遗孤,背负着弑君的使命。勾结当朝太师驾狼入宫,日渐得宠。此女给祈帝下蛊嫁祸先皇后,又献久黍治祈帝,得以上位皇后。
此后庆皇后以预防为名,为祈帝每日进补久黍。久黍生性霸道,以血液滋养,若是大量使用,根茎霸道蔓延生长,不断汲取宿主身体养分。
宿主瞳孔中若是能看到一朵花的模样时,便是此人一命归西之时。”
赵志天感叹这女人毒蝎心肠时,李丹凤却不以为意,“被毒害的过程,身体总是会有不适,稍微一查便知。祈帝甘愿死在温柔乡,亲自将美人计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此与世长辞亦是情理之中。”
“有记录说,祈帝曾派人出使外族,还带回久黍。弥留之际,他还曾说过一句‘朕峥嵘半生,如今进退维艰。’”聂成声音不高,却足以让这个马车同窗外一般,冰天雪地。
李丹凤怔了怔,倒是想到了安如是。“进一步,揭穿她,他生,她死;退一步,顺着她,他死,她生。”
赵志天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看着对面李丹凤伤感的眼神,想要调节气氛,“果真凄美,凄美!我们说回方才孙灵萧所生的小姑娘,相传……”
“若儿,外面便是一处皇家行宫。”聂成有意无意瞄向窗外,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捉眼球。
李丹凤趴在车窗上盯着窗外一棵棵跃出高墙的枯枝出神,心下直翻白眼,这有什么值得探看的?又等了许久,不见赵志天再说下文,回身一看,赵志天竟然匍匐在聂成身上睡着了!
李丹凤兴致缺缺,“孙灵萧之女,可不就是我吗?我如今健在,身体还算安康,这故事竟叫你讲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