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见回音,我有些奇怪,抬头看他,只是他却看向墙边,那里一直挂着一幅墨宝,却不知是何人所作,“聂山重叠入云间,成事艰险望君安。”
字迹飘逸十分好看,我正想细细点评一番,头顶传来一声,“你不曾爱我。”�1�3
“不曾?那我为何嫁你?”我有些不解。也不待他说完,“哦!难不成,是墨二郎?”�1�3
后者眉头轻皱,“墨二郎?你何时给他变了称呼?”�1�3
此刻总算是挑起我的兴趣,但凭我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准备娓娓道来。“镇上人都是如此唤他,我为何不可?”
白他一眼,我自顾自说起来,“日前我在家中偶然看到一幅笔仙的墨宝,笔墨刚劲有力,入木三分,再想想他的样子,五官俊郎深邃,谈笑风生。甚合我意,甚合我意!”�1�3
“这与你为何嫁我有何关系?”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也不愿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1�3
“当初我定是喜欢墨二郎,求而不得,才退而求次,嫁了同是南疆之人的你。”�1�3
“你可知,你当初最讨厌他的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即便听出我有些恶意贬低,他的声音仍极其温柔,自我醒来时便是如此,“再者,你怎知道我是南疆之人的?”�1�3
我看着他俯身将那只墨绿色荷包细细系在我腰上,有些哑然,方才明白,这荷包原是他托那人帮我做的。但是他却好像丝毫没有怪罪我胡作非为的意思。�1�3
我感觉有些愧疚,也不便表现出来,只是声音少了些许底气道:“南疆人柔美,你们都是如此的。”�1�3
聂成也不说什么,只将下巴轻轻抵在我头上,我低垂着头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1�3
我能感觉出他对我的深情,却不知道这是我们的结局还是开头。心底究竟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毕竟过去二十多年来的记忆一扫而空,没有脚印行走在时间的背上,像是没有影子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