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了,那便放了我吧。”
“你欠我一个新娘,便用你来还债吧。”司徒逸总归是要给她一个名分的,也只能如此极端地娶她。
乔楚灵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从石凳上跳起来,“司徒逸,你疯了?”
司徒逸却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之后我便带着你去遍访天下名医为你治病,听说西康有一个绝医......”
“司徒逸。当年执着于你是因为来到山上只有你一人待我好,那不是爱,是依赖。后来碰到莫亦,他总是能顾我周全,消除我的困苦。”
亲耳听到她说出如此理所当然的话,司徒逸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头一寸一寸地划破,说不出话。
“我也不是爱你,才要娶你,只是责任,身为赤鸾殿尊主,我要以身作则。”司徒逸这么说着,似乎连自己都有些相信了这无厘头的话。
乔楚灵晃了晃神,知道多说无益,也就不同他争论什么,盘算着怎么脱身。
“成亲,须得是良配才是。”
司徒逸不想强迫她做什么,但是舍不得放她离开。况且这一分别,定然再无相见之日。
望着司徒逸的脸,那是乔楚灵从未见过的伤感,他和陆念在一起时从未展示过的伤感,鬼使神差地,乔楚灵问道:“师叔,你说,若是念姐姐再次出现,你还会娶我吗?”
司徒逸怔怔地望着那张脸,究竟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若是当时没有人搅黄他的成亲宴,陆念没有死,可能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何必追随一份退而求次的感情呢?”
退而求次......
司徒逸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那个茅屋的。
这份感情,这份迟钝的感情,他很难不与莫亦联系在一起。
若是没有那个小子,他从来不会知道,看乔楚灵同别人言笑晏晏,他受不了。从前,那笑容只属于他一人,诺大的赤鸾殿,她唯独不怕他一人。
乔楚灵也看出了司徒逸的端倪,有些怪异,也只能叹一声人心善变。
她爹爹退出青山派之后便和她娘在宁远做一些生意,倒也有起色,过的虽说比不上大户人家,但也有管事粗使丫头婆子,一家三口很滋润。
她娘从未让她学什么舞刀弄枪的,请爹爹的一个旧友教她弹琴,还请私塾的先生来家里教她诗词书画。
她爹爹娘亲都很想脱离以往的生活,恰好,她也对那些感兴趣,尤其是弹琴。
上了赤鸾殿之后,也就无人再授她琴艺,也很少能摸到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