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晟,“......你这样难相处还嘴毒的人,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你呀。”
“蓝玉哥哥俊朗有为,只怕是没有姑娘配得上才是。”郭香仍旧是轻轻地笑着,眼睛微微地弯起来,在原地站定。
几乎是同一时间,笛声和舞步悠悠在时空中阐述开来。
乔晟喂在嘴里的果子都忘了嚼,她敢笃定,这一生她再难以遇上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场随心但是颇为震撼的舞。
面前这一裳布衣的女子如幽居之中的精灵,柔弱却不孱弱,每一个舞步都精准地踩着音符在她心头跳跃,曼妙而又摄人心魂。
待到曲终,乔晟才感叹道:“真乃非凡人能企及的。”
“乔姐姐谬赞了。不过是伺候人的把戏罢了,若是这舞真的有什么神通,何至于我父兄两月之内战死沙场我不但无能为力,还难以自保被卖为妓子?”一曲终了,郭香眼中的光像是有些累了,微弱得难以找寻。
蓝玉拿着玉笛的手顿了顿,当年反叛前朝,他蓝家也出了一份力气,郭勇的死,多多少少和他蓝家也有些关系。
“你爹为前朝战死,此乃忠义两全,无可厚非。得民心者得天下,尽管忠臣尽忠职守,前朝仍旧是在两个月之内灭了,说明前朝皇帝不得民心。
如此你爹还顽抗死守,换个方面说,多少是有些愚忠了。若不是如此,他们定然不必惨死。”乔晟摇头表示惋惜,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已经降落在了冰点。
郭香脸色十分难看,“乔姐姐今日先请回吧,香儿有些累了,就不远送了。”
乔晟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蓝玉扯着胳膊拉出了宅子外面。
身后那两扇门不轻不重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乔晟这才想起什么,“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蓝玉心飞速地横跳,盯着乔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不好责备她,毕竟她说的话自己多少也认同一些,余下的只有解释:“她多年漂泊就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是忠烈之后。
然而你如今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爹不懂变通才招致惨死,你觉得你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