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是今天下午准备刺杀皇帝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他的左手手骨被锤碎,血肉模糊,剧痛让他全身抽搐。

陈家庆算是见识到锦衣卫审问犯人的架势了,他们跟治安队完全不同。

《治安部管理条例》中有规定不能对犯人进行殴打,这是为了避免下面的人收黑钱屈打成招。

但是锦衣卫却不在《治安部管理条例》的限制范围内,他们只有一个准则: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目标。

陈家庆说道:“骆大人,有问出什么吗,可以跟卑职说说,上海卑职熟,想要找什么人,卑职可以出力。”

陈家庆显然是想傍骆养性这条大腿,以后可以往上升。

骆养性点燃了卷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锋利,淡淡说道:“张奎安,你认识吗?”

“张奎安?”陈家庆微微一怔,“宏发贸易商社的老板?”

陈家庆用的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

这种疑问句中带着一些惊讶,显然,他也不敢肯定这个张奎安是不是他说的那个张奎安。

“认识?”

“卑职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敢不敢,先抓,立刻去抓,把上海所有叫张奎安的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