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来说道:“倒也不是说停了,例如粮商可以在周围收粮,允许粮商进城买卖,这样可以保证粮食的供给。”

“不能为了保证粮食的供给,而损耗整体的商业规模,这是饮鸩止渴。”

施凤来又说道:“陛下刚才也提到对流入的克制。”

原来施凤来这老家伙是在迎合皇帝的意会。

“对流入的克制也不是一刀切的阻断,若是农村的人不能进城了,粮商岂不是掌握了绝对话语权?若是如此,粮商失去了竞争压力,必然会从中作梗。”

施凤来说道:“那朝廷出面管制不就可以了。”

“施大人,你还记得陛下所说的市场的手么?”

“这……”

“朝廷的确可以管制,但是大明朝地域如此之广,朝廷不可能全部进行管制,还得靠市场的手自己调整,所以绝对不能出现一刀切的这种政策,否则那些拿到连接农村和新城交易通道的粮商,会无法无天起来,朝廷要一个个规范,很容易给自己添麻烦。”

李岩这话倒是一语中的:我自己制定了一个新政策出来,为了缓解现在的问题,但是又不得不制定一个新新政策,来制衡新政策出现的问题。

这特么是套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