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暴怒道:“说!到底是给你的胆子!”

“陛下,臣知罪!”

“你以为你一句知罪就完事了,你收的钱都去哪里了?”

“都是……都是陈大人让小臣这样做的,陛下,都是陈大人……钱大部分都上供给他了,小臣没拿多少……”

陈兴仁像是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突然跳起来了,大声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陛下,小臣绝对没有血口喷人,小臣每一笔账都有记录,而且陛下可以将南直隶各个关卡的大使都召集起来询问,小臣等都是受陈大人的指使,陈大人威胁小臣,若是不帮他贪污,小臣就要被罢官。”

“你……你……”

陈兴仁张牙舞爪,想要过去厮打陈延丘,被锦衣卫拦下来,摁在地上,他高呼道:“陛下,他胡说,陛下不要轻信此人胡言!”

“你住嘴吧!”崇祯怒道,“仅仅是官员免优这一条,身为税课局官员,恶意违反新税法,朕就能将你打入天牢!”

“今年的商税低,朕不计较,毕竟今年南直隶遭遇了战乱!去年呢?去年也是1万两,前年也是1万两,你这账给朕算得好啊!每年固定给朕一万两,打发叫花子?”

“朕派人催促过多少回商税?朕有没有给过你机会?”

“你以为朕这两年只关注农税?朕可以将这四年来,每一年南直隶的商税给你背出来!”

“还有你!夏定文!身为应天府知府,南直隶的商税如此严峻,你为何不报?”

“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