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这个人不仅无礼,而且在关卡故意不交税,强词夺理。”
陈兴仁便是管整个南直隶商税的官员,这过路费自然也是他在管。
他立刻就敲出此人与张纯青有间隙。
“阁下既无官职,功名可有?”
“没有。”
“既无官职,亦无功名,怎可逃税?这可是大罪!”
崇祯笑道:“逃税是大罪?”
陈兴仁道:“逃税是大罪,严重者甚至会掉脑袋。”
“说得好!”崇祯鼓了鼓掌,目光落到张纯青身上,“逃税是大罪,知县大人,听到了吗,严重者会掉脑袋!”
“呔!现在是质问你,你倒质问起本官来了!”
崇祯又看着陈兴仁道:“若是官员逃税,当如何?”
“你不是说你不是官员么?”
“我没说是我逃税,若是有官员逃税,当如何?”
“官员免优。”
“官员免优?”崇祯眼中露出一丝冷光,“我记得,朝廷新的税政里已经废除了官员免优,全天下所有人都必须交税,我没说错吧?”
“你说的是农税,而我们说的是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