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上了茶。
阎鸣泰饮了两口,便又与郑芝龙寒暄了几句,虽然话锋突然一转:“曰甲是否与浙江都指挥使周可言相识?”
郑芝龙心头猛然一跳,虽然他才二十七岁,不过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在海上号令四方的枭雄,其心性和城府自然不浅。
“以前却有交集,只是生意上有过往来,他周家与夷人相熟,当初下官在海上刚走商之时,与夷人有间隙,便拜托周家从中周旋,此后也多有来往。”
阎鸣泰一脸凝重:“这下问题大了!”
郑芝龙假装不知,问道:“阎大人何出此言?”
“那周可言在南直隶叛乱中参与谋反,是大逆不道之徒,曰甲既与他相识,却是怕要被他给连累了!”
郑芝龙的一颗心一瞬间沉到谷底,但依然假装淡定:“天子圣明,下官与周家只是泛泛之交。”
“本官是相信曰甲的,但现在都察院的言官皆在弹劾曰甲,监察院也有人在递了奏疏,要立案调查。”
郑芝龙面色陡变,昨晚皇帝还对自己如此热情,为何今日……
“阎大人,下官是清白的。”
“你与我说无用,你现在速速进宫面圣。”
郑芝龙立刻站起来,作揖道:“阎大人,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