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提醒你，不要步你父亲的后尘。”

幼年时期，那是他见过的最残酷一次的暴乱。

在那件事情之前，戚忍曾是他最羡慕的人，可是之后，他与自己同样落入了尘埃。

有点可惜，但同时……又有点高兴。

上帝是公平的，不会一直偏爱某一个人，总得让他尝尝人间疾苦，才能知道，什么才是俗世百态。

戚忍虽然极度厌恶这样的他，可是自己，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

同样活在深渊里，谁也没有资格嘲笑谁。

“古白西，你还真是烂到了骨子里。”

戚忍冷笑了声，下一秒，直接转身走远了。

江让分别瞅了他们一眼，眸底挂着几分不解。

总感觉戚哥和古白西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而且关系还不太好……

戚忍走后没多久，江让也回了腾阳。

只还剩下古白西还留在长巷里。

他靠在戚忍原来靠过的位置，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

烂吗……？

有什么关系呢。

起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