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芙娘往身旁挪了几步,在小茶几上翻了翻,最后找出一瓶药丸。

“你起来,先把这个吃了。”

她扶着他起身,把手里的药丸子塞了过去。

就在刚刚庄承醒的那一瞬间,她对庄承身体的反应感知更加清晰了。

除了伤口处的闷痛之外,男人的喉咙难受得厉害,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像刀刮一般。

“好。”

庄承不明所以,顺着她手的力道坐起身,又就着她的手吃下了药丸,喝了一杯水。

看他顺利咽下,肖芙娘飞快把手收回。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这人睡着的时候,她怎么触碰他的身体,感知都是很小很小的。

除了他伤口那一处的痛楚外,其他的感知都来源于其他人触碰了他的身体。

但这人刚一醒过来,她触碰到对方时,感知却很敏锐。

甚至于刚碰到他手心和后背的那一下子,他手上和后背处的酥麻也没逃过她的感知。

这也太吓人了!

要不是肖芙娘知道这会不能暴露,她非要把人甩开不可。

离谱,太离谱了。

她行医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而她之所以跟着庄承来边疆,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她能感受到庄承的身体,那庄承呢?

她不着痕迹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男人没什么反应。

算了,这个待会再测。

她想起来正事儿。

此时,庄承也想起了正事。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环境,“现在是在去往边疆的路上?”

“嗯,刚刚浣竹说,如果风雪不停,按照现在的速度,明晚上能到军营。”

“今天是几号?”

本以为庄承会说嗯或者是询问军营情况,没想到,他第一句话却是问起了日期。

“我算算……”

肖芙娘伸手算了算,“今天应该是正月十八了,明儿十九。”

“正月十八?”

庄承瞳孔紧缩,声音都拔高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