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与安定侯脱不了干系。
便主动开口询问,“安定侯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赵墨山微微点头,“原来我娘当初被他多般嫌弃,我总以为最大的过错都是安定侯夫人,可一想到安定侯对我娘是那般冷漠厌弃的态度。”
“心里便觉得为我娘不值。”
云药头一回看到赵墨山冷峻的脸上,露出这种咬牙切齿的情绪,还带了几分明显的恨意。
她便知道,赵墨山曾经还是盼着安定侯和李翠娥是两情相悦过的,只是被安定侯夫人强行拆散,设计暗害才流落到了银杏村。
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安定侯夫人自尽了,人早已一命呜呼。
可在赵墨山心里,关于李翠娥那道坎还没有过去,问题自然还是出在了安定侯身上。
云药问他:“相公是不是对安定侯痛恨至极,可因着孝道还是没有对他下死手?”
赵墨山黑眸微动,没有回话。
但云药见他这样子,就已经猜到了。
圣上以孝治天下,赵墨山多半也是深受其影响,就算报复了安定侯,但他还是好好地活着。
因着他如今仍旧是安定侯,圣上虽说很是恼他染上赌瘾偷了儿媳嫁妆抵债之事,但也不忍心让他在大牢里太过受苦。
许是过去君臣之间,还有几分情谊在,便让他关押圈禁在一处宅院里。
不再像之前那般总是被关在地牢里,不见天日,还被狱卒磋磨。
他现在身子都养好了些,眼看安定侯一日比一日好,赵墨山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
再加上赵墨山对李翠娥之事耿耿于怀,他其实也并不知道李翠娥当年在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不得不离开了京城。
久而久之便心中压抑,憋了一团郁气。
赵墨山过了许久才回了一句,“安定侯之事,便算了,如今安定侯夫人也是因果报应自尽而亡,她的儿孙也没个好下场,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