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愿他,得偿所愿。”沉夜白以茶代酒,举在她面前。
姜婳拿起杯子与他碰了碰,她并不懂什么酒桌文化,杯口比他高出一般,沉夜白也并未在意,“你也一样。”
沉宝儿也要跟着一起,“我也要,我也要…”
“干杯!”
沉夜白抿下杯中的茶水,杯口掩下,落在她脖子出的那抹红痕,眸色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稍纵即逝,很快消失。
这次她让沉夜白帮这个忙,姜婳心中也默默记下一笔,这份人情不是这么好欠,哪怕关系再好。
沉夜白坐在这个位置上,本就不该,以权谋私,姜婳之所以向他开这个口,无非就是欣赏容行之的所作所为,拿得起,更放得下,受制于人对他来说或许是累了些,可是他还是不愿被那道枷锁所监禁,为了自己所愿,他…真的可以豁得出去,什么都不要。
只要他愿意点头,金钱,权利,地位…以后的海市不过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在自己的领域,建起一座高楼,让所有人仰望,而他亦可俯视脚下所有人。
容行之,是没有野心,随遇而安,肆意的活着。
与裴湛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裴湛野心大的,恨不得将整个世界的经济全都为他所掌控,想要摆脱规则的束缚,成为这个世界,制定规则的这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