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玄火翎衣

阵问长生 观虚 4347 字 1个月前

丹朱便开始安排人手,进行围剿了。

他是丹雀部少主,虽然不曾实战,但基本的蛮兵交战,还是学过的。

还有巴山和巴川这两个长老,在一旁给意见,并且由身经百战的,丹雀部先锋蛮将赤锋把关。

想在山腰处的山林间,将这伙术骨游部,尽数围剿,问题并不大。

这伙术骨游部,大约八九十人,为首之人大概率是金丹。

但丹雀部,明显实力更强,而且以有心算无心,优势更大。

全局的作战图,墨画瞄了一眼,也觉得没问题。

丹朱是天才,赤锋是老将,这个作战计划,即便墨画来安排,也只能这样。

墨画沉思片刻,便对丹朱道:

“少主,你打头阵。”

丹朱自然是乐意的。

但巴山和巴川两个长老,却连忙道:

“少主,术骨这等宵小之辈,不值得您亲自动手。您当顾全大局,坐镇后方。”

他们二人,是丹朱的护卫长老,生怕打仗期间,丹朱有一丁点闪失。

虽说以丹朱的实力,一般来说,不会有太大风险。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丹朱是千金之体,真遭逢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两个护卫长老,就是万死难赎了。

丹朱自然是想亲自冲锋陷阵杀敌的。

可巴山和巴川两位长老的苦心和难处,他也很是体谅。

丹朱又看向墨画。

巴山和巴川两位长老,见状心里苦,好端端的一个少主,遇事不决,就看向这个小白脸佞臣。

果然,墨画道:“你放心上阵杀敌,这次不会有危险。”

丹朱点头道:“好的,先生。”

巴山和巴川气结。

巴山长老还尽力劝道:“少主,事关您的安危,千万不可轻信……”

可他还没说完,被墨画“蛊惑”的丹朱便截口道:

“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

巴山长老只能深深叹气。

之后丹朱,便开始“排兵布阵”,将丹雀部的一百精锐蛮兵,分成三路。

巴山和巴川长老,各领三十多人,从另两侧包抄。

丹朱和赤锋则领着剩下的蛮兵,从正面冲杀。

到时候三面夹击,将这股术骨游部,尽数歼灭。能抓则抓,不能抓则杀。

墨画身为“巫祝”,身子文弱,也只有筑基,没有作战的能力,因此不必身先士卒,只在一旁观战即可。

这点也得到了丹雀部的一致认同。

毕竟墨画的确“文弱”。

计划安排下去之后,丹雀部蛮兵,开始分头行动。

黑夜之中,有隐晦的肃杀之气,开始流转。

术骨游部的蛮族,还在跳着怪异的舞,沉浸在癫狂的世界中。

过了片刻,各队蛮兵到位,正准备伏击。

术骨部的营地中,忽然传出一阵尖啸,似乎是有人,察觉到了危险。

这意味着,这支术骨游部中,的确是有金丹头目的。

而且此人,神识还比较敏锐。

他察觉到了丹雀部的伏击。

但为时已晚,在尖啸声响起的同时,丹朱便首当其冲,已经发起了冲锋。

火红色,如熔岩结晶般的金丹之力,充斥着他的全身,散发着极强的威势。

赤色流火般的翎羽,环绕在丹朱周身,更显得他明明煌煌,如朱雀圣子降临世间,令人心生敬畏。

丹朱一人冲杀之处,术骨部的普通蛮修,尽皆不是其一合之敌,被业火焚烧,经脉枯竭而死。

这还是丹朱,第一次全力施展金丹之力,冲杀敌营。

丹雀部的蛮兵,见丹朱如此神勇,浑身流火,鲜红瑰丽,无不心生神往。

而如此神威俊美之人,是他们的少主。

他们的少主,正在身先士卒,焚杀丹雀部的敌人。

他们对丹朱,一时生出了强烈的仰慕和“忠诚”,心中仿佛有烈火在燃烧,士气为之大振。

“杀!”

与此同时,巴山和巴川两队人马,也合围过来,一同绞杀。

丹雀部蛮兵,同仇敌忾,喊杀声撕破黑夜,震动山林。

术骨游部一时被冲杀得七零八落。

可这些部众,本就是癫狂凶恶之人,且围着篝火,跳了怪异的舞,内心全被癫狂支配。

一阵慌乱后,他们便不顾生死,如疯子一般摇头嘶喊着,与丹雀部的蛮兵,杀到了一起。

只不过在丹朱面前,这些术骨部众,实在不是对手。

如此厮杀了一阵,便显露出败势来。

恰在此时,黑雾一卷,术骨部众之中,闪出一个画着白骨面妆,扎着脏辫子,看着有几分邪气的修士。

此人金丹修士,似乎便是术骨部的头目。

他声音尖厉,唧唧哇哇,似乎说了什么,而后便催动了法宝,一支白骨杖,唤出了各种阴邪之气,向丹朱杀去。

丹朱见状,便也催动了本命法宝。

一件火红色的,宛如流火编织的朱雀翎衣,笼罩在丹朱全身。

丹朱整个人,越发显得华美尊贵,且气势惊人。

朱雀玄火翎衣。

这便是丹朱的本命法宝,据说是丹雀部,从大荒王庭时代,便传承下来的至宝。

催动之时,朱雀翎羽,化为玄火,笼罩全身,宛如披上了一层华美的朱雀火衣,进可焚杀敌人,退可翎羽护身,乃是一件极罕见的本命法宝。

攻防一体,不仅强大,而且唯美。

墨画在远处看着,心中实在是羡慕。

看看人家这法宝,再看看他自己。

从乾学,折腾到离州,再流落到大荒,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只有一副,学不会的阵图,本命胚胎没塑,连法宝的影子都还没成型。

墨画忍不住叹气。

果然,人比人得气死。

自己要是也有这一身朱雀玄火翎衣当法宝,催动之时,流光溢彩,该有多好……

当然,墨画知道,他也就只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