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就怕那些个歹人会从墙头爬进来,而不走狗洞,所以特地叫齐茗演了这一出戏,好叫郑妈妈去学给歹人们听。
郑妈妈打开小门洞往外看了一眼,见门前已经没有了人,便朝着山桃点点头。
山桃抿嘴道:“辛苦妈妈演这一场戏了,妈妈快去吧,别叫她们俩看出破绽来。”
郑妈妈忙去守着狗洞了。
邹姥姥一路拽着照庆,到了王老大等人藏身的墙角处,就把照庆往地上一摔,狠狠地打了照庆几巴掌。
“小贱人,老婆子我好心帮你,你方才竟然还拖拖拉拉的,怎么,是后悔了不成?”
照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被娇养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何曾挨过这样的打。
她早就受不住了,捂着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心中却在暗骂邹姥姥这个死老婆子。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那郑妈妈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会放邹姥姥进来吗?
呸,做梦吧!
可这个老虔婆却欺负她不能说话,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不说,还朝她身上泼脏水。
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得巴结着这群歹人们,不然,就算歹人们攻进了孙家,也不会拿她当人看的。
照庆咬了咬牙,忍着疼,忽然扑进了王老大的怀中,抱着王老大便呜呜地哭,一面哭一面摇头。
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一下子就勾走了王老大的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