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里突然传来低低的声音，压抑着不明的情绪:“顾师兄，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一只宽大的手掌强硬地放在了顾含玉的手指上，阻止他的手后退一步。

一滴一滴的眼泪突然砸在了顾含玉的手背上，顾含玉还被叶都突然的强势弄得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待一滴一滴眼泪落在手背时，内心里软了半截。

不用看也知道，叶都一定在掉眼泪了，眼角泛着薄红，顾含玉心想嘴唇应当是委屈地紧抿着，顾含玉当下就注意到按着自己手的另一只手在发抖。

叶都哭得稀里哗啦。

“叶师弟，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顾含玉觉得自己挺无耻的，他就喜欢看叶都哭，还挺喜欢逼迫人的。

顾含玉抬起清透的眼眸疑惑的看向叶都，那眼底莫名带着几分鼓励的神色。

叶都也憋着气，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别别扭扭，左顾右盼就是不敢去看顾含玉:“顾师兄，你知道的。”

顾含玉瞧见叶都那样，不知怎么耳尖也爬上了一抹嫣红，面上仍然温润。

“叶师弟，我知道什么？”

叶都都快要急哭了，他的声音隐隐不高兴很伤心，带着哭腔:“那么明显……那么明显……顾师兄看不出来吗？”

顾含玉:“所以到底是什么？叶师弟。”

叶都当场泪崩。

“顾师兄……”

听见叶都说不出话来，泪水越来越多的砸在他的手背上，顾含玉觉得自己有点分，他正待开口说话。

“我喜欢顾师兄……”叶都嘴唇嗫嚅:“我喜欢顾师兄。”

顾含玉还能感受到叶都的手还在抖，甚至整个身体都开始抖起来，在说第一遍喜欢顾师兄的时候，哭咽得不成样子，在说第二遍喜欢顾师兄的时候，眼泪越来越凶。

上方又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哭咽和满腹的真诚。

“叶都喜欢含玉。”

轰然一声，顾含玉感觉大脑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了，头皮发麻，像是有烟花在脑海里轰然炸开。

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藏在优雅温润外壳下腐朽肮脏的心开始跳动，越跳越快。

顾含玉唇角上翘，分不清此刻的心情是得意还是如愿以偿，亦或者是得到了珍宝的心情。

他双手挽住叶都的脖子，在叶都唇角印上了嘴唇。

看着叶都的瞳孔紧缩，瞪圆了眼睛。

“顾师兄……你也是喜欢我的？”叶都红着眼眶紧张地问，漆黑的眼睛还沾了一滴眼泪。

“我只喜欢叶师弟。”顾含玉笑了笑，还是一派的温润君子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