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恨雪咽了下口水,看了看树下的林大海。
林大海只轻轻说道:“有危险便喊我,妖丹不是最重要的。性命最重要。”
他笑了笑,很温柔,看着便是草原漠野般宽大的坦荡。
今夜,是重生还是坠落。她都认了。
………
茗澜一路急奔到南奎,好似喘不过气来一般,她想去找力度山先生,却在城墙上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头颅被整个割裂开来,挂在了城墙正中间的位置。中间没有任何的台阶借力,没有一些身法是到不了那个位置的。
且头颅额头的位置,雕刻了一个“奴”字。
那颗头颅看上去无状狰狞,茗澜有些不明所以,力度山老先生立下战功,灭了人族联合几国的气焰。
但是除非必要,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这般折辱对手的人。
想来城墙上那棵头颅,是人族某一位高官的。茗澜不知道如何,就想到了凌北野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上面的场景。
一时间胆寒起来。
她进了城,便直奔军营,看到力度山老先生在溪边洗一双小鞋子,那小鞋子是孩子家的用具,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一些将士在清洗自己沾了鲜血的铁甲,原先清澈见底的小溪,已经有些污浊了。
灰尘映在一片交叠的红尘之中。
茗澜站定,力度山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他只行了一个了礼,等茗澜回了他,他便不卑不亢的坐下。
“那南奎城边上的头颅,乃是南宣王赵玖熙的。我查过了,不是妖族的士兵干的,也不知道是何人,趁着夜色摸到了城墙上面,把那颗头颅给挂了上去,一般妖怪没有这身手。”
茗澜心里一咯噔,她知道把南宣王的头颅挂在墙上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