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澜有些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也算是个女孩啊……
忽的,她听见一阵极其熟系的脚步声,但是她却并不想要去回应。那人在她身后站立良久,见她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无奈先出声:“为夫帮你梳发?”
出声的正是凌北野。
院子里,抬头是满天星宿,底油是艳艳花柳。
他看见身姿婀娜的美人安坐,如瀑布般的黑发随风舞动,洁白纱裙下隐隐约约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肤,不由得心猿意马。
只不过,在他的记忆中,那人鲜少用背影对着自己。
茗澜见人都发出声音了,慵懒的一转头,把梳子递出去,回望了一眼。就这惊鸿一瞥,凌北野整个人微微怔住。
茗澜对此毫不在乎,有些漫不经心。
她不在乎这个王爷。
凌北野不动声色的给茗澜梳着头发,距离近到她只要微微一偏头就可以靠在他有力劲瘦的腰腹上,可是她自始至终正襟危坐,不像是在享受夫君梳头的闺房之乐,倒像是把自己夫君当做小厮。
凌北野悠悠长吐出一口气,抑制住把茗澜的头强行压过来的冲动。黑亮柔顺的发丝在他指尖飞舞,难以抓握,不知为何,他心下一惊,生处一种自己从未得到过她的感觉。
可他们有一个孩子的……
凌北野总觉得,这个茗澜对自己的爱慕,总在以前是唾手可得,现在却有些不同里。
他站在她身后,忽的一撇眼,看见那一颗红痣。
粉嫩洁白的耳垂上,有一颗鲜艳夺目的红点,像是春日里的娇艳花朵,哄诱着人去摘取。
他看着看着,入了迷,停下了梳头的动作。
茗澜以为这百无聊赖才来给她梳头的王爷总算是要走了,长舒一口气。
可是下一口,带着细茧的粗糙手指捏上了她的耳垂,薄凉的耳垂被突如其来的温热惊了一个激灵,茗澜瞬间从石凳子上面站起来。
她的耳垂敏感得不行。
茗澜抑制住自己一脚想要踹翻这个王爷的冲动,她似乎忘记了,原主作为侧王妃,数不清多少次和王爷共赴巫山云雨了。况且,他们有个孩子。
凌北野望着茗澜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时间愣住,中指与食指捏住的那一处薄凉感霎时间消逝,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凌北野望着茗澜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泛起在朦胧夜色下都清晰可见的羞云,轻轻的笑出来。
茗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上辈子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一出场就有了一个孩子和老公,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偏偏这个王爷还敢动手动脚。
“怎么了?茗澜,跑出家一趟脾气见长啊。”凌北野戏谑道。人都是贱种,他为她突如其来的反抗感到兴奋。
“茗澜”那两个字在他舌尖打转,说不出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