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它恐惧地开口。

“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说呢？”李澜道。

他的目光让白毛老猿下意识低头，根本不敢对视。

白毛老猿心念电转，已经是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因为，彼此的实力差距真的太大了，它方才竭尽全力，可对方呢？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一个眼神就能将自己击溃，就能在自己灵魂之中种下神识……

“我……我本是嵩山之中的一只猿猴。”

白毛老猿开口，道：“有一年，我贪玩误入了一个峡谷，在其中采摘到了一株火红的果子，吃下去之后，居然脱胎换骨，另外，我还找到了一部功法，不断修炼，方有了今日。”

“这些年，我时不时会在山中显化，所以世人把我当成了山神，还在嵩山给我立了座小庙。”

它一一说来，不敢隐瞒。

它一直在山中修炼，因为外界灵气缺乏，所以这些年也不曾想过下山，直到一个月前，忽然有人前往嵩山进行“祭山”之礼，当时山中大震，将它吓得半死。

“嵩山里面有至宝，那是一座古朴的大鼎，如果那些人祭祀成功，当真要天摇地动，可惜，他们的仪式只进行到一半……”

“仪式失败之后，那些人准备再次尝试，但嵩山地脉复杂，我于其中生长几百年，所以，李氏便请我下山，准备奉我为长老，我一来想着人间美好，二来也不敢不来，因为和李氏一起去祭山的那人，太强了……”

说着，它不禁看了李澜一眼，心中暗自比较，不知眼前这青年，与祭山之人孰强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