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的心，和黎家一样被养大了。

一直没听到皇帝的声音，瑜贵妃心中越发的不安，尤其皇帝的视线犹如实质一般落在她身上，几乎要压弯了她的腰。

瑜贵妃壮着胆子抬起头，正对上皇上阴翳的眸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声道：“皇上……”

进宫这么多年，皇上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像是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北风直接割在身上，又像是有人将千年的寒冰直接塞进了她的心口，又冷又疼，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可是为什么？

从前皇上将她禁足，也从未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她……

就在瑜贵妃忐忑不安的时候，上首终于传来一道声音：“起来吧。”

瑜贵妃身体晃了两下，手掌撑在地面上两次才站起了身，她攥紧手指，泫然欲泣：“若臣妾做错了事情就请皇上直言，皇上这样看臣妾……臣妾好怕……”

景阳帝似笑非笑：“爱妃怕了？朕记得爱妃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朕记得你刚入宫，就敢和皇后别苗头。”

瑜贵妃心中越发的不安，只觉的皇帝怪异的很，回话越发的小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