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场很暗,凌海还是很清晰的看到那一剑劈过来,是桐卓翻了身子过去推开了他。

“不疼,做护卫的,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吗。不疼。过两日就好了。”桐卓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伸手抚了抚凌海柔软的长发,“你没事就好。”

凌海哽咽了半晌,上完药净了手,小心翼翼在他身侧躺下,闷着声音道:“你对我真好。”

“当然要对你好,我们是夫妻。”桐卓道。

“那我——那我下次让你一回。”凌海哑着嗓子。

桐卓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侧过头认真看着凌海:“你说的是?”

凌海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桐卓震惊,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合拢,心头一阵惊涛骇浪般的翻滚,过了许久才缓过来,颤着声音道:“你——愿意了?”

“只能一次。”凌海涩着声音。

桐卓立刻伸过手来,大力揽了他过去,粗粝的手掌覆在凌海的脸上,呼吸急促,眸光在跃动的烛火下翻腾着暗涌——

“别闹,今天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凌海轻轻推了他一把,肩膀一缩,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一样从他怀里脱了出去,一个咕噜滚到了床榻的里侧,“我得离你远一点,免得碰到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