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言惊讶侧头,看到了神态慵懒的谢与。
男人歪了歪脑袋,眼眸漆黑,似笑非笑。
他将甜品碟放在郁惊画面前。
像是不经意,屈指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语调从容,“不过,白先生想错了,我是给我夫人拿甜品去了。”
宽松领口微斜。
露出了冷白肌肤,和颈侧一点浅浅的红。
就差怼在白绪言眼前。
大声叫嚷——
看到了吗,我老婆给我亲的!
谢与比白绪言高了小半个头。
漫不经心垂眼看来,背着光的眉眼浸在昏暗光线中,疏离冷戾,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压在白绪言肩膀上的力道沉沉。
他就像是守着世上仅有的一朵珍贵芍药的凶犬,平时看着温驯平和,可一旦有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侵犯了这块领地,就会迅速进入警戒状态,露出冰冷尖牙——
怕惊扰了柔软芍药,连呲牙都是无声的。
白绪言被他漠然的眼神盯着,手脚发冷。
今天的谢与,和之前几次见面都不一样。
得到了名分的男人,凶得格外理直气壮。
白绪言稳住心神,才低声开口,“……没想到谢九爷还有这种风格,一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