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奚芜也不等淮山说话,就径直离开了。
宫柳在一边插不上话,等奚芜走了,这才安慰淮山。
“奚芜只是性子急,嘴臭了些,他没别的意思,你别忘心上去。”
淮山摇头。
“当年是我硬要把归荑留下的,若是她到了奚芜那里,估计会更好。”
“你别说傻话,那丫头是你救回来的,她那般喜欢你,若是让她听到了,得多伤心。”宫柳连忙安慰。
只是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淮山就想起昨日孟归荑说的话。
他的小徒弟不喜欢他了。
这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被宫柳这抚慰之言再扎一刀。
淮山晃了晃身子,险些站不稳。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出去一趟伤了身子?”宫柳连忙伸手来扶他。
淮山虽然性子温和,剑法却凌厉得很。
应该没人能伤得了淮山吧。
“我没事,只是我那徒儿昨日和我说,她不喜欢我了。”淮山也自己扎了自己一刀。
宫柳:......
我刚刚是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
回了青云峰,淮山倒是想往自己徒儿那边走,可见那边灵气卷起树枝啪啪作响。
那雨水横飞乱灌。
淮山没打伞,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仔细一看,就瞧见那些雨水,在一寸的地方就再也无法接近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