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往下看,却是松散开了,确实有一只脚上的被解开了,弯腰刚要往下蹲。
男人却托住了她的手臂,池哩不明所以,只见祁砚峥垂下头,额间的几缕发丝被迎面吹来的风散开,露出的黑眸涌动墨色。
他让她站好,自己却弯下腰,很是自然的捏起白色鞋带,锋利的下颌拂过细碎的阳光。
男人神情专注,系鞋带这种小事做起来让他脱离了一丝望尘莫及的矜傲。
融合在清晨的微风阵阵席卷,吹乱女孩身后的发丝,也引来心尖的一抹悸动。
感情是在小细节中产生的,无微不至的男人很加分,尤其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只为你蜕变,池哩心里涌起说不上来的复杂。
她垂着眼睫,身后被他们忽视的池郁已经溜进了房间,看着楼下养眼的一幕。
这俩人离婚后关系还这么紧着,让他很怀疑这是离婚paly啊。
真会玩。
“嘶”
他转过身腰酸痛一瞬,脸色难看的咒骂几句,他扶着墙去了浴室。
楼下,池哩眼也不眨的盯着男人,她承认自己在接受他的好,他的情感,也在一点点朝他走近,这不是妥协,是由心而定的情愫。
面对一个深情专一,又收敛起疯魔的他,她被缠绕着,心动似乎避无可避。
手里捧着的花束愈发收紧,她有一瞬间想,只要他没有之前的控制欲,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试着走完一辈子?
祁砚峥直起身,见女孩垂眸在思虑什么,轻喊,“哩哩”
“嗯?”
她回神,看着脚上的蝴蝶结,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祁砚峥眉峰一凝但很快面色如常,低声道:“又见外了?”
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他不喜欢她对他说谢,他是属于她的,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池哩撇嘴,“那…不谢谢?”
男人点头,在一片和煦的阳光中,他低声道:“行。”
“你说亲一个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