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这么久没见,多少是有些生疏,俩人少了暗暗较劲的氛围,变的平静。
池郁灌了口酒,问她,“这半年,没受欺负吧?”
他话语间多了些关心,池哩沉默了会,乌黑的长睫在眼梢拓下眼影,翘鼻红唇,她神色淡淡的,月光照下使得周身都多了清冷感。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去揍他。”
池郁气冲冲的,捏着瓶口一股怒气,怎么说也是他妹,“他姓甚名谁,看老子不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揍一顿。”
要说受欺负,大概就是被囚禁的那段时间了。
池哩看着他涨红的脸,笑了笑,他怕是喝上头了,还祖宗十八代,他站在祁砚峥面前恐怕手都不敢挥。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看了眼又在响的手机,字眼不太清楚,她盲猜了个,“蒋连山的?”
“啊?”
池郁明显愣住了,张开的唇又合上,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像是要辩解。
嘴唇嗫嚅,最后叹了口气,偏开头,“你别误会,我和他就普通朋友,纯友谊那种你知道吧?”
“哦”
池哩似笑非笑的点头,玻璃珠剔透的眼睛像是已经看透了什么,歪了歪头,“我也没说你们有别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