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末端填上日期的那笔,都有丝血渍。
从她走那天,整整半年,多少张就有多少天。
最后停止的日期,是找回她的前一天。
独属于祁砚峥的执念,深刻的印在骨血中,他偏执阴翳,却深情到惦念她日日夜夜。
手指落在血红处,不知觉中,池哩眼角挂上颗泪。
“哩哩”
男人从昏暗的光渐渐走到明亮,很柔的环抱她的腰肢,屈指捻掉她眼角的那颗泪。
“为什么哭?”
“为什么会有血?”
她背脊濡湿,晕上水汽的眼眸间情绪复杂。
祁砚峥将她的手放在胸口处,嗓音沙哑痛苦,“只要梦见你一次,我就在心口划一刀。”
这样,总好比过去承受她死亡的消息。
“哩哩,我爱你入骨。”
“你口口声声让我放过你,为何要夜夜入梦。”
池哩脱力的蹲在地上,似乎没想到他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见识过他的疯魔,可他的疯魔由她而生。
女孩肩膀细微的抖动,愧疚感占据了四肢,她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他这份爱意。
“哩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什么我都改。”
祁砚峥抱紧她,垂着头,“求你,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