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医师,有话可以直说。某不是那等听不来实话的懦夫,看你这脸色……某是日后开不了弓了?”
尉迟恭说得豁达大气,但眉宇间隐隐的忧色无法掩藏。
明洛微微叹出一点笑意:“不至于。你这箭头……实话实说,我没能耐给你取。”
当初没能及时取出来,八成就是埋得太深,且时间紧迫,没能慢条斯理地寻名医处置。
十有八九是尉迟本人砍断了箭身,毕竟战时不是说受了伤就能停下来处理的,得顾着战况,要是败了得忙活着逃命。
“晓得。某麾下也有精通外伤的亲兵。”尉迟恭没透露他这箭伤正是在安邑败后的逃亡时所中。
那会儿都快被唐军追上俘虏了,他哪里能顾及那么多。
“至于关节。”明洛罕见地感受到了自己医术的普普,骨科这方面,她真的略通皮毛。
“我暂时不下定论,过几日我给你个答复,看看能不能帮将军正回来。”明洛责任心满满。
尉迟恭情绪早早被安抚地差不多,听到这些于事无补的话也没什么过激反应,就是盯着自己的左臂默然不语。
“我能给将军解决的,就是表面之症。不过治标不治本。”明洛到底没让尉迟恭失望。
她从药箱里直接拿出两块厚实的膏药贴,药味极重,却格外契合尉迟恭的臂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