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没敢耍平时最灵的花腔油头,只吸取了教训,一个劲儿地在地上叩首,大声道:“娘子,是奴嫉妒平娃,是奴不想听他使唤。是奴觉得彼此是一样的资历身份。所以猪油蒙了心。”
多么真实。
明洛有点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麻木道:“因为你这点心思,所以姚家沟这三日里没了近十条人命。”
“当然,这不全是你的罪孽。但我却无法不责怪自己,自然而然。你也难辞其咎。”
丘英起昨日见着了她在场中的风采和口才,以及一力承担下来的莽撞与勇气。
敢情到头来,是她在为几个奴婢扛事?
他无法理解。
“是奴错了。”平成被明洛这几句毫无感情的言语吓得双手都在颤抖,哆嗦着道。
“好好和平溪干活。”
明洛似乎十分疲倦。
就这样,以平田为那只猴,平成为典型,其余人为一群鸡,明洛初步料理了身边逐渐混乱,没有规矩的奴婢圈子。
平成回去劳改,平溪给予嘉奖,平娃拔高出来。
至于第二波的良财若姚等人,明洛必须吸取教训,建立起良好而有人情味儿的上下关系。
好难。
她在去平康坊的路上不断思索着李二和尉迟恭之间的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