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他呢?”
若姚抬眸觑了眼明洛不为所动的表情,咬唇道:“奴自去岁到现在,共计开销三十二贯钱,分别用于购置笔墨纸砚,以及给徐总管置办了身绸子衣裳,还有城门处的孝敬。”
“有人对你不满?”
明洛问得轻描淡写。
若姚这回没跪,而是点点头:“是。”
“嗯?我猜猜?是胡阿婆觉得你不安分守己?还是你做主让所有男奴从马先生处退学惹了人不满?”
明洛一面在水中给自己搓着泥,一面让温圆用巾帕把头发绞干。
“奴不敢胡说。”
“你先说后者,不满的男奴是哪位?”明洛自然晓得胡阿婆不仅是主家,还是她的尊长。
她都不好非议长辈,何况是若姚。
若姚心眼是有的,不过明洛跟前,她没敢看温圆,到底实话道:“原本几个识字的人。他们跟得上进度,还十分尊敬马先生。”
明洛一听就懂了。
唉。
人之常情。
不过不是奴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