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要想守住,不能没有河东。”李秀宁神色淡淡。她那日益混账的爹在要紧关头还是分得清主次轻重的,连国都要立不住了,谈何其他。
七月流火,整个北方大地都宛如在蒸笼里煎熬。
尤其河东,因其独特的地理结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笼屉’地狱,于上层人是野蛮铁血的洗礼暴掠,于下层人是万劫不复的践踏凌虐。
亏得齐王李元吉还死死占住了晋阳,李唐在河东的民心方不至于一泻千里,当然,这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的关中,因着第二路救援大军的集结,闹得是鸡飞狗跳,怨声载道。
而裴寂在七月中下旬,终于抵达了蒲坂,和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的姜李二人不同。
他看似老实又谨守臣节地去拜见了秦王。
只是这次双方反了过来。
秦王不愿见他。
长春宫内。
“大王,陛下任人唯亲的事实您看得比谁都明白,裴公过来也是做一做表面文章,你如何能拒之门外,落下话柄呢?”
长孙无忌仗着平素妹夫和自己的亲厚关系,大胆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