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习惯在马前得到一切,很少愿意开动自己那精贵且生了锈的脑子,愿意拿出诚意已经是了不得让步了。
明洛情知这番话下来,她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推脱就是不识好歹,万一张七郎在他们扯皮的这段时间里送了命,张家才是真的不会饶恕自己。
只是他的保证还远远不够。
他是张家顶梁柱,但张家人实在太多了。
她心平气和地让平娃把几份告知书同意书拿给了老太太,声音清冷如霜:“您是七郎的母亲,您签下字,我给他下针石。”
不管有用没用,有个画押签字总归更安定人心些。
好在不是所有老太太都拎不清状况和轻重缓急,她确实对下针石感到害怕,也实在信不过明洛过分年轻的医术。
但走投无路的时候能有一条路就不错了。
而且这条路是燕京大部分医师都认同的选择。
她的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