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奶奶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黑得几乎能滴出墨汁。
她原本以为今朝说和钱氏吵架不过是争执了几句,没想到事情远远比她想象得严重。
谢奶奶把谢敬云送上车后就被村头坐着聊天的妇人抓住问东问西,一开始她一头雾水,听到后来才明白了过来。
钱氏居然骂得这么难听,还对今朝动手。
谢奶奶进屋,见谢沧渊在厅堂背书,上前问道:“今朝呢?”
谢沧渊指了指房间:“她肚子有点不舒服,刚刚躺下睡着了。”
既然这样,谢奶奶不好进去打扰,她坐下来,把刚刚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外面那些人说今朝命苦,从小就没爹,好不容易长大,原本应该找个好人家嫁了,偏偏这时候亲娘去世,庄大财那一家子没一个替她着想,让她替嫁给一个……”
谢奶奶闭了嘴,后面的难听话没说出来。
谢沧渊叹了一声,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和年年穿越过来,原来的喻今朝确实是个命苦的人。
那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谢沧渊同情她,也仅仅只是同情,现在被人说三道四的人是年年,他就有点忍不了。
思考了一下,谢沧渊道:“我记得过几天里正摆大寿,到时候我亲自提礼物去拜访。”
谢奶奶一听就明白谢沧渊的意思,谢沧渊亲自提了礼物去拜访,村里人很快就能知道他的身体正在恢复。
到时候,没有人会说沧渊是病秧子,也没有人会说今朝要当寡妇。
“这是个好主意,从你爹娘去世开始,里正明里暗里帮了我们家不少忙,今年他六十大寿,我们家送的礼要贵重些。”
谢奶奶原本早就想好要送什么礼,只是现在家里不缺银子,之前想好的礼就显得有些寒酸,她是可以自己准备礼物,但有些事情小年轻们是时候学起来了。
所以,她打算把这次备礼交给孙子和孙媳妇准备。
谢沧渊道:“等年年醒来,我和她商量一下。”
喻今朝一觉睡到黄昏,起身的时候没注意动作太大扯到受伤的地方,疼得她“嘶”一声,缓了一会儿才下床。
谢奶奶已经在灶房里烧饭,喻今朝进去要帮忙,被她赶了出来,喻今朝不坚持,干脆当了一回饭来张口的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