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再纠结于其内,饱含深情和不舍的目光,留恋的在小司徒被泪水浸透的小花脸上徘徊了良久,我紧咬着牙关狠心退出了这段含糊不清的回忆。
魂能继续深入性的探索着,司徒衍的灵魂就好比是一片海洋,我的意识潜在里面遨游着,寻找自己想要得到的讯息。
相比他的不凡身世,此刻对于无情更重要的事情其实是最近发生的回忆。所以哪怕我心底再好奇再困惑,也不会顾此而失彼。
无论司徒衍的父亲是司徒伤还是另有其人,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他是我精心照看多年的孩子,他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我只知道,他离开我多日的回忆,才是我必须要收获在心的重点。
每个人的灵魂最深处,都有一个内核,也就是记忆的凝聚点,只要我的魂能线能够插入到司徒衍的记忆内核里,就不难获取到他的全部记忆。
我的意识在他的灵魂海洋里渐游渐深,却真的犹如海洋一般,越去往深处,阻力也就越大。到得最后,海水遨游的状态竟转变为了置身泥潭的触感。那内核看起来明明离我很近很近,就像是我们抬首仰望仿佛唾手可得的星辰,却怎样也抵达不到。
咫尺天涯,不外如是。
无情是个犟脾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我通过这条阴阳魂能线的传输,将身体内的所有内息全部调动起来,陡然间将那条线条状的魂能撑粗了数倍。
因着灵力的加剧,我的意识也终于摆脱了泥潭般的束缚,一个猛子插入到司徒衍的灵魂内核中。
“哎呀!”我随即大喊了一声,仿佛被人用钢针在最脆弱敏感的地带扎了一下,我的魂能触电般的退了出来。
这还并不算完,这股尖锐的力量一鼓作气的将我的所有痕迹都逼退出司徒衍的身体之外。
司徒衍的魂能不但强烈的排斥着我的入侵,竟然还主动攻击了我的魂能?当我的意识回归身体后,立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我急忙勘察了一番自己的魂魄,发现受到了轻微的损伤。虽然不是特别的严重,却也需要无情运功调养多日才能弥补。
一个魂魄已然遭受到损害的司徒衍,他的魂能居然仍旧能够攻击到我。哪怕主因是出于无情的措不及防,但那份魂能的强大感也着实令人心惊。
可几乎是立刻,另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司徒衍的魂能若是这般强大,怎会被“噬魂蛊”所侵犯呢?他的魂能即便是在昏迷不醒中都知道反击我这个外来者,又为何不能去抵抗“噬魂蛊”呢?
难道他的中蛊,是一种自愿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