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随随便便!”小司徒鼻子里哼哼两声,摔开我的手,大是不满。
我微感好笑,心情轻松的逗他,“那敢问司徒大侠,这玄秘奥妙的‘五雷指’是如何修炼成功的?”
“情姐!”司徒衍大窘,跳脚不依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么,一再的怄我。”
“好了好了。”我收了笑意,安抚好他,续问道:“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
小司徒清了清喉咙,煞有介事的说道:“主要因为楚爷这些年走南闯北,帮我补齐了‘五雷指’秘籍的断页残本,然后又针对书内的练法,对我详加指点了一番。”
“哦?”我挑了挑眉,“那楚爷岂非也会这‘五雷指’?”
“他没练过。”司徒衍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下来,“楚爷说那‘五毒追砂掌’乃是佛门中第一等的阴毒霸道武功,而‘五雷指’既是它的克星,在气势上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武学路数有违他平日里习武自然随性、挥洒写意的风格,故不喜练之。但我为先父报仇心切的情绪,刚好符合这路惨天灭地之指法的意向,故这才将此指法传授于我。”
我听得连连点头,楚爷这番高论,实乃是大家之言,若不是武学修为已达到宗师的级别,定然体会不出这深刻的至理。
江湖上的武功绝学,觊觎之人莫不想据为己有,擅自强练,但须知贪多嚼不烂,只有找到适合自己性格气质的武功路数,方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楚爷的不贪心,正是一派宗师应有的气度修养和感悟。
只听司徒衍担心的说道:“情姐你如今擅自告假来追杀小泉龟一郎,回去又如何向斋主和师父交代啊。“
我淡淡道:“这事等我有命回去,再做考虑吧。”
小司徒不赞同的摇摇头,但看我脸色不愉,不敢再说下去,转以他语道:“怪不得楚爷知道你来到东瀛,楚爷之于恩济斋,就像是半个斋主一样,估计还未等小霍回转,他便知晓了。”
我未答话,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又想起一事,发作道:“你这小子不过刚刚练通两指,就敢只身前往东瀛寻仇,胆子不小啊,楚爷怎么也不阻拦。”
司徒衍嘿嘿傻笑道:“楚爷说让我出去历练历练也好,武功不是闭门修成的,而是亲身实践出来的,经验最重要。再说我若不来,又怎会碰到情姐你呀,可见天无绝人之路。”
我无法被他没心没肺的好心情传染,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话来教训他,遂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口问道:“你来了多久了,也是偷渡商船而来的?”
“嘿嘿,我刚来了两日,而且并不是偷渡,乃是大模大样的坐着出使日本的官船而来,官家快艇果然速度非凡,只用了十二日便抵达了。”司徒衍故作神秘的凑近我,“我现在的另一个身份便是负责来日采买贡品的官员,当然这身份是楚爷为我精心编造的,但手中这张龙边信票却是货真价实的。”
我放下心来,这下有了司徒衍身份的伪装,离开的时候便要容易许多。不由得暗自佩服,楚爷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我无情自诩为心思缜密,比起楚爷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对了情姐。”司徒衍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大惊小怪的道:“你那晚施展的‘太极八卦阴阳手’是什么功夫啊,居然一举破了奸僧法慈的‘大日如来手印’,太神奇了。”
我微微一笑,自知这种玄妙之事解释不清,只将新悟的那套心法传授给小司徒,要他将此心法运用于“五雷指”的指法当中,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