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易水寒作色道:“你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易大哥何苦逼他!”霍惊云在一旁看不过去,直言道:“你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一切行事均身不由己,你就算不念昔日之情,看在今日我们尽力封印妖狐之功,也不应再为难于他。”
易水寒尚未答话,韩文美突然不声不响,执起一对判官笔,对准龟一郎点戳而去。他说动手便动手,事先毫无预兆,龟一郎身旁的两名侍从急忙要抽兵刃格挡,但终究慢了一步。
眼看那铁笔便要将龟一郎当胸对穿而过,我玲珑小剑再次出手,电光火石之际将笔尖撞折,韩文美使力过度,收势不及,身子前探往前踉跄了两步,一名东瀛侍从逮着机会,大刀猛劈,生生将韩文美的人头砍断。
我身形一颤,未想到这些倭奴如此阴狠毒辣,明明已经身处危地,居然还想着暴起伤人。
众人大惊失色,其中有一手拿流星锤的大汉跳出来,对着我哇哇暴叫道:“无情贼子,韩相公便是被你生生害死。”
霍惊云大怒,愤然道:“岂有此理,这韩文美突施偷袭,不幸身死,也要记到我们账上,你们正道人士便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么!”
我一拉霍惊云,凛然道:“惊云何必多言,我们早已染血,不在乎再多算一条人命。”
我持剑当胸,挡在龟一郎身前,傲然续道:“诸位,我无情今日护定了这龟一郎,哪位不服便请上前试剑。”
“不错!”霍惊云双手抱胸,哂笑道:“各位都是名门正派,自然知晓江湖过招,需要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方是正理。若有人不顾江湖规矩,倚仗人多势众,那就休怪我们出手歹毒,那韩文美便是榜样!”
易水寒眼望法索大师,叹道:“不知今日之事,大师有何高见?”
法索不答,转而对我森然道:“无情施主当真不肯容情么?须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心头一凛,撇头望向温子曦,他正巧也向我看来,刹那间两人都想到几日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目光对视之际他冲我温柔一笑。
我不由得心中一软,眼望霍惊云,希望他能给予我力量。
小霍闻歌而知雅意,摇头苦笑道:“他若死了,我俩也活不成,无情你真要以命抵命么?恐怕这藩邦倭奴可没有我俩的命值钱。”
正在这时,突然自窗口又窜入二人,全身挂皂,青布蒙面。两人四手同出,发出百余枚钢针,众人各抄兵刃格挡闪躲,那二人趁此良机,一人一边架住龟一郎,兔起鹘落之际迅速消失于窗口。
另两名东瀛侍从断后,身形一闪也自消失不见。
我凝视窗前,暗忖东瀛武功果有独到之处,看他们这轻功身法,确是大异中土,却又另辟别径,单就这份诡异与矫健,便可令寻常中土武人望尘莫及。
那手拿流星锤的大汉气的暴跳如雷,以手点指我与惊云怒吼道:“你们这两个外族的奴才,难道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如今放走了这些藩邦倭人,我等回去定要传话武林,揭示你们的贱奴嘴脸!”
“说得好!”
“没错!”
“可惜了他们也是炎黄的子孙。”
“我大好的中华儿女,不齿于与你们为伍。”